跟他一拍即合,也愿意重现这些故事。
&esp;&esp;虽然基调太悲凉——方沂来前,已经看完剧本,但不论是这里的人,还是外来的剧组,都抱着一定要讲给人听的意愿。当年活下来的人不多,他们也是一代一代的口头相传。
&esp;&esp;方沂调出自己脑海里的系统。
&esp;&esp;“当前等级1【54/100】。”
&esp;&esp;还剩下一张面具。能再“进入”一次。
&esp;&esp;系统的本意是什么。就是让他重现这些人的故事吗,学到一些技能。
&esp;&esp;升到等级2呢?
&esp;&esp;等级3?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木门吱吖一声。
&esp;&esp;方沂没回头,听到那一快一慢的脚步,便道,“张毅,你也睡不着。”
&esp;&esp;“我是睡不着。”张毅跟他并排,深深点头。
&esp;&esp;在点头的过程中,张毅看到月光下的水田,像一面镜子,隐隐的照射出两人的轮廓。
&esp;&esp;这轮廓是没有脸的,只有身材比例和气质仪态,然而。一个要羽化升仙,一个只是大略的猜出,是哺乳类动物。
&esp;&esp;张毅下意识一瘸一拐后退,以免破坏画面美感。
&esp;&esp;方沂奇道,“你怎么了?”
&esp;&esp;张毅挺直身子喊,“没什么。”
&esp;&esp;又瘸下去。
&esp;&esp;张毅问昨天傍晚的事情,“方沂,你是表现派?我知道你们科班出来的,大多去了表现派。”他颇自嘲的苦笑,“像我们这种野路子的,才体验派,不疯魔,不成活,要演什么,就当自己是什么。有时候,很久都出不了戏。”
&esp;&esp;“演一部戏,要适应一段时间。没你们洒脱。”
&esp;&esp;方沂在心中思索张毅的话。
&esp;&esp;他的确是表现派没错,像做题一样,尝试去理解,去扮演。
&esp;&esp;但《民工》和《新三国》发生的事儿,也不太能用演技解释得清楚。
&esp;&esp;他没有及时回答。
&esp;&esp;张毅以为,方沂就这意思了,又道,“其实,我和段亿宏,都是体验派——他比我还夸张,现在神神叨叨的,不太说话了;我接触正规的剧组,没多久,唯一服气的,就段亿宏。”
&esp;&esp;“他是我这个路子的……我就是想看看,你另一个路子的,是不是也演的好。”
&esp;&esp;方沂应声,“明天就该有我的戏,你就能看出分别。”
&esp;&esp;张毅闻言,很兴奋的笑。回房间时说,“你早些睡,康导什么时候拍,不太固定的。”
&esp;&esp;见方沂还是没回去的迹象。
&esp;&esp;张毅在那摇头,就要关门的时候。露出一丝缝儿,观察方沂的背影。
&esp;&esp;我们说过。
&esp;&esp;张毅是体验派的。
&esp;&esp;他站直了身子,迎着窗户投过来的幽幽月光,情不自禁,想象自己是门外那人一样,是遗世独立的逍遥侠客,能身穿斗笠,微风让衣襟轻飘。一副人间仙模样,这种感觉使得他心中极其舒坦,然而,他始终无法“体验”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