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带着微微的茶香,勾勾缠缠的,一点点探入。
韶瑞白浑身都僵硬了,但手却不自觉地搂住人,下意识将人往怀里压。
如玉的面颊早已经被红晕染透,满是青涩的羞意。
明明已经二十多岁了,反应却是比十八岁的端木悦还生涩,像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。
一吻毕,殷安舔了舔泛红的唇瓣,笑盈盈看着脸红到一直低着脑袋的韶瑞白。
“道长你真可爱啊。”
“别、别这样说”
“好吧,那我换个换个问题。”
韶瑞白一僵,生怕殷安又问出什么跟之前那个类似的问题出来。
“道长你喜欢我吗?”殷安捏了捏道长发烫的面颊。
韶瑞白微愣,“我”
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,不然他早就在刚才推开对方了。
但要说喜欢,他们才第二次见面,说白了他不就是见色起意吗。
多轻浮啊。
“我”韶瑞白犹豫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有那张俊朗的脸越来越红。
扭扭捏捏的,像是被恶霸调戏了一般。
而殷恶霸不怀好意,又捏捏韶瑞白的脸,“道长你说话啊,这种问题还要思考这么久吗,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就不喜欢呗。”
这人又靠了上来,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的香气,韶瑞白恍惚间想,这可要比什么香料都好闻得紧。
“道长?”殷安戳了戳韶瑞白,催促着对方回答。
“喜、喜欢”韶瑞白眼睫轻颤,小声道。
得到了想要的回答,殷安很满意,但还是不肯放过韶瑞白,而是接着问道:“可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啊,道长喜欢我什么呢?”
“难不成是馋我的身子?”
韶瑞白猛地一僵,脸涨得通红,“不、不是的!”
殷安笑盈盈,“好色乃人之常情嘛,道长倒也不必害羞。”
韶瑞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的确,才第二次见面,除了见色起意,难不成还是喜欢上对方的内在了吗。他们甚至连姓名都是今天才互相告知的,哪来的内在可以了解。
面颊上传来轻微的痒意,韶瑞白愣愣看着眼前的人。
对方笑得眉眼弯弯,勾魂夺魄。
的确是有着最好的皮囊,能让无数人为之一眼惊鸿。
“我也很喜欢道长啊。”殷安突然笑道。
韶瑞白微微掐紧了手,听到这话有些说不出的喜悦。
然而殷安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再次面色通红。
“道长生得这么好看,身材摸起来也很不错,真的很想跟道长睡一觉呢~”
韶瑞白长这么大就没有听到过这般直白甚至浪荡的话语。
爱慕他的人有很多,且大多是喜欢他的容貌,但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。
殷安就差直接说今晚跟我睡觉了。
“你之前也是这么对端木悦这么说的吗?”韶瑞白突然想到了那个江湖传闻,轻声问道。
他曾经见过那少庄主一面,是在老庄主邀请他切磋武艺的时候。
当时端木悦才十七岁的样子,但足以看出那不俗的容貌,热烈又张扬,满是少年的不羁。
如果说殷安真的只是喜欢好看的人,那端木悦也的确在对方下手的范围当中。
可殷安听到韶瑞白的话,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,“他也配?那个小畜生,本教主才看不上他!”
这语气,活像是与端木悦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韶瑞白有些不解,越发好奇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。
但殷安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,他立刻转移了话锋,“道长,你今晚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啊?”
这话说得,语气缠缠绵绵,甚至手都攀上了韶瑞白的肩膀,葱白的指尖缓缓在那修长的颈侧划弄。
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,如果韶瑞白说没有的话,今晚就会出现在教主的床榻上。
“我”韶瑞白居然犹豫了起来。
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的,怎么能轻浮到跟仅仅见了两面的人做那种事情呢。
可另一道声音告诉他,要是他不应下的话,对方说不定就去找别人了。
终于,韶瑞白下定了决心,“我没——”
“靠,死秃驴!”殷安突然松开了手,面上昳丽的笑意也倏然消失。
白骨鞭重重甩出,随后又被一串佛珠给挡下。
“嗤,怎么,堂堂佛子居然翻窗户?”殷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从窗口进来的洺竹。
对方依旧是一身白衣,眉眼清冷禁欲。
“施主,许久不见。”洺竹行了一礼。
“本教主可不想跟你见,你烦不烦人。”殷安轻哼,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,“你这秃驴这么紧追不舍的,怕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?”
可别啊,本教主说了好多次了,不喜欢秃驴。
洺竹微微转动手上的佛珠,语气不急不缓,“施主,这些话莫要再说了。在下只是想要渡去施主身上的杀孽,施主又何必抗拒。”
“说的什么废话,唠唠叨叨的。”殷安不耐烦地又甩过去一道骨鞭。
两方缠斗数个回合,结果骨鞭的尖端居然直接被洺竹给抓住了。
那只冷白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扯住殷安的鞭子,随后洺竹的神情变得有些许疑惑,“施主你的武功为何跌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