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必清继续干着手上的事情,尽量让alpha放松一些,她看的见,宿晏时一进来就尽量回避着她的胸口,其实只是睡衣领稍微低了一些,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纯情。
宿晏时抱着衣服进的浴室,她关上门后就感受到自己脸颊的温度蹭蹭往上涨,柏必清穿的还是那件酒红色的睡袍,只是可能刚洗完澡,发丝上的水珠顺着滴在了颈窝,漂亮的脖颈一路向下……
她死死捂住嘴巴,又用力拍了拍脸,在心里重复播放了好几遍大悲咒才缓过气。
宿晏时啊宿晏时,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。
她甩掉脑子里杂乱的想法,脱掉了衣服,只是没有站到花洒下后,本应该闻不到的味道又浓郁起来,有沐浴露的气味,还有——
宿晏时轻轻耸了耸鼻子,她纠结的呆着原地,手上的花洒喷洒出来的水已经开始冒着热气,氤氲了四周的玻璃,她调节了热度,思维发散的洗着澡,她不可控的在想,还有属于柏必清信息素的味道。
其实柏必清信息素一直都没能收敛着,但她们距离每次靠的不算近,偶尔闻到了宿晏时感觉也不大,这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她却又隐约有了和当初在易感期时的感觉。
她按部就班的挤着沐浴露往身上抹,大脑不受控的想起柏必清不久前也在这个浴室里面,她手上动作一顿,倒抽了口凉气,缓缓捂住了后颈,beta的信息素对她吸引力好强。
只是残留的稍微浓郁了些,对她都将是一次致命的勾引。
宿晏时把垂落的头髮往后掠,透着不清楚的玻璃板,她看清了自己眼中的茫然,和过往的女友交往时,都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。
可为什么?
一个beta……
“一个beta,怎么这么香?就有点像……”
宿晏时皱起眉,喃喃道:“像是草莓的味道……”
宿晏时洗澡的时间有点久,柏必清也不催促她,她把吹风机放下,站在桌子前浏览电脑里的邮件,她也并隻画画,偶尔也稍微会帮自己的哥哥管理一些公司琐事,电脑屏幕的光亮不深不浅映在她的眼底,机械的冰冷让beta整个人看起来都清冷了不少。
咔——
浴室门在半个小时后终于被打开了,宿晏时探出头,不好意思的衝她笑了起来,小声解释:“我洗澡比较久。”
其实不是啊,她只是……
宿晏时光是想想自己干的事情耳根子就发热,她偏低下脸,朝着柏必清走过去。
alpha出来以后她就一直把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,自然没有漏掉发红的耳垂。
柏必清单挑了下眉,没刻意拆穿,而是把话题引开:“头髮是湿的,干脆在我这里吹干头髮在走吧。”
她指尖微动,不动声色的关掉了来自医生的邮件。
宿晏时停了几秒:“我不喜欢吹头髮。”
“可是会头疼。”
柏必清走过去,她拿起吹风机,神情严肃起来,不容拒绝道:“过来。我给你吹。”
宿晏时和她对视。
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,她低声:“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。”
柏必清打开吹风机,她指腹撩起宿晏时松软的发丝,她认真垂眼,手法也很轻柔:“这是会潜移默化的,别不当回事。”
宿晏时“哦”了声,乖乖低着头给她吹。
这种感觉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有些怪异,柏必清没给人吹过头髮,她不算生疏,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,就像是发掘什么新宝藏一般值得令人兴奋,喜悦。
相对于宿晏时来说,她就有些煎熬了,吹风机的风是热的,她也感到身体都燥热起来,草莓味的信息素犹如毒蛇,先是慢慢靠近,找准机会后毫不迟疑的缠绕住猎物,再收紧。
房间的灯光不能算暗,可却恰到好处的留给她们一片阴影,暧昧又虔诚。
“可……可以了吧。”宿晏时先受不住的去抓柏必清的手腕,她仰起头弱声问了一句。
柏必清也在同一时刻俯身:“怎么了?”
有的时候她会觉得气氛这个东西很可憎,柏必清清楚的可以看见宿晏时微颤的眼睛,她们之间就差了一个指尖的距离,要是再近一点点,将会是不可挽回的失误,她们没办法像小说和电视剧那样,睡一觉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,现实就是现实,人也总要保持理智。
柏必清率先推开,她调笑道:“你怎么那么容易含羞,耳朵又红了,说说今晚羞了几次。”
宿晏时呼吸一停,她背对着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,看背影像是自暴自弃的逃避沉默。
“晏时。”
柏必清突然喊她。
宿晏时扭过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吗?”
宿晏时:“!”
alpha没能很快的接受消息,她愣愣的摸上自己的耳垂,又像是在试探柏必清话里的真假,她抬眼看过去,思考了片刻,仿佛一身正气似的点头:“可以的!”
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柏必清低低的笑出声,她伸出手,眼底闪过一丝柔情,指腹间的触感很奇妙,滚烫,炽热,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。
她还没能来的及放手,就感觉到宿晏时身体往前探了探,语气里满身小心:“柏老师,你的信息素是草莓味的,我闻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