痒痒,知道她怕痒,她咯咯笑了起来,边笑肩膀边往里缩,像刚从湖里出来抖水的小鸭子。
这时候,书房外传来微弱的门被打开又锁上的啪嗒声,紧接着是一男一女的人声。
两人停止了打闹。
爸妈回来了。“嘘,”祝唯示意他噤声。
“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,你当初就不应该……”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打火机的声音响起,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响声。
“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抽烟,早就让你戒烟了,这个家都给你毁了!”母亲近乎尖叫着。
“现在我们可怎么办呐,除了你儿子要上四年大学,后面还跟个窝囊废拖油瓶叁年再四年!”父亲的沉默让母亲更加歇斯底里。
祝以安转过头来用手捂住祝唯的耳朵,“不要听。”温柔得让人想哭。她已经低下头,用手一遍遍扒拉毛毯的绒毛,看不清眼里的情绪。
“我没事的。”她抬起头来,眼里却是盈着泪花,“我早就……习惯了。”
“可是哥哥你,不能够被他们这么对待啊。”她还在为他着想。
他笑着摇头,抱她进怀里。心口微微地痛。